&esp;&esp;依旧是那个【99】。

&esp;&esp;慕唯内心瞬间被无数问号刷屏：不是吧阿sir！这都不满？初始好感高得离谱，前面随便聊几句就能涨到99，怎么真枪实弹全垒打了，反而卡死在临门一脚了？！这合理吗？！

&esp;&esp;“小妹？你醒了？”慕少钦不敢与她对视。

&esp;&esp;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头晕不晕？身上……疼不疼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不舒服。”慕唯摇摇头，决定主动出击。

&esp;&esp;她直视着他的眼眸：“哥哥，我们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今晚的事！”慕少钦像是被烫到一样，猛地打断她，语速快得惊人。

&esp;&esp;“今晚的事是个意外！是哥哥不好！哥哥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！你……你以后还是哥哥最疼爱的妹妹，我们……我们就像以前一样！”

&esp;&esp;他说出这番违心之言，每一个字都像刀片划过喉咙。

&esp;&esp;他怕了，他真的怕了。

&esp;&esp;母亲的话言犹在耳，妹妹终将属于别人。

&esp;&esp;舞会上那些男人虎视眈眈的目光更让他意识到，他不可能永远将小妹禁锢在自己身边。

&esp;&esp;他哽住了，那句“会有人比我更适合站在你身边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
&esp;&esp;只要一想到妹妹未来会属于另一个男人，心脏就疼得像要被撕裂。

&esp;&esp;慕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当作没发生过？哥哥，你不想负责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当然想负责！”

&esp;&esp;他激动地抓住慕唯的肩膀，眼眶泛红：“哥哥做梦都想对你负责！想永远和你在一起！但是……但是我们不行啊！我们是兄妹！是血缘至亲！这是错的！世人不会允许，爸妈不会接受！你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！”

&esp;&esp;他将慕唯情动时的呢喃与告白，全都归结于药物的影响：“你那时候说的话……是因为被下药了，不清醒！那不是你的真心话！哥哥不能……不能利用你的不清醒，就绑住你……”

&esp;&esp;看着他痛苦又固执的模样，慕唯心里又急又涩。

&esp;&esp;她不懂，明明做爱时那些汹涌的爱意和刻骨的思念都不是假的，为什么一旦清醒，他就要竖起全身的刺将她推开？

&esp;&esp;他明明不是不想负责的渣男，那他究竟在恐惧什么？

&esp;&esp;难道兄妹这层身份，真的是无法逾越的天堑？

&esp;&esp;慕唯猛扑进他怀里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：“我当时很清醒！我知道是哥哥！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！是真的！”

&esp;&esp;她越是急切地表白，慕少钦内心的愧疚感与自我厌恶就越是深重。

&esp;&esp;他听着怀中人带着哭音的“喜欢”，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他的灵魂。

&esp;&esp;他配吗？

&esp;&esp;他一个对亲妹妹抱有如此龌龊心思的人，配得到她这样纯粹的感情吗？

&esp;&esp;他头顶那个【99】开始剧烈地闪烁起来，光芒明灭不定，仿佛下一秒就要突破极限，跃升到圆满。

&esp;&esp;慕唯屏住呼吸，满怀期待地看着那跳动的数字。

&esp;&esp;可每一次，就在那光芒最盛的时候，它又会猛地黯淡下去，弹回【99】。

&esp;&esp;纹丝不动。

&esp;&esp;慕唯看着那个仿佛在嘲讽她的数字，心里一片冰凉与茫然。

&esp;&esp;到底……还差什么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