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缅甸内战不断,军方发动战争必须有巨额军费注入,jg现在忙着大选对抗国会,腾不出手去莫斯科走军火,他需要钱来补窟窿,我需要他在明年的泰国总理大选,以邻国军方盟友的身份承诺泰缅边境稳定,公开支持我父亲竞选。”
拜占开门见山,将利益全盘托出,“我们各取所需。放心,我母亲对你的出身样貌没得挑,未来你将是提纳官帕亚家族唯一的女主人。”
霍曦难以置信,惊坐半晌,久久回神后,苦笑两声,才懂为何暻哥哥和拜占能玩到一块儿去。
他们太像了,一样的自私自利,一样的利欲熏心。有时候,她真想扒开他们的心,看看是不是淌着黑色的血。
她摇摇头,唇色发白,为家人据理力争,“不,暻哥哥再追权逐利,至少不会以出卖婚姻来当筹码。”
拜占回身,面朝东方公主号,神色阴鸷,“那艘船上,最有名的人造人就出自jg的杰作。靠人命堆起来的战争机器用不着走结婚的路,他已经安排过了,四天后,安达曼海将变成一片死海。”
“死海?哥哥说清除计划,只说是什么…销毁贡品?”她回忆起暻哥哥在飞机上的话。
“贡品就是船上被洗脑的奴隶们。”拜占满不在乎的提及,又问:“你哥没说过海侬?他也是贡品之一,上午被jg带下船,上岸后怎么个死法还得商量。”
石破天惊的真相叫人头皮发麻,霍曦僵滞,几次动动唇口,好不容易发出声,“…奴隶们?人造人?”
她清楚东方公主号极其神秘,仅供名单贵宾上船玩乐,她一直以为,里面是一场公子哥儿们的游轮盛宴,带些小明星外围嫩模上去玩,再不济同红灯区别无两样。
霍曦无法思考,全身抽干气力,双目呆愣,想起自己答应哥哥,在缇慕妹妹眼前保守清除计划的秘密,可当时,自己以为贡品只是字面意义的翡翠钻石或钞票。
贡品,原来指的是人,活生生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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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光晚餐定在晚上六点半,红毯盖沙地,五步外,铁盆篝火正旺。
纯白桌面点叁台烛灯,玫瑰花瓣洒在中央,心型蜡烛绕桌子外圈,在地面摆满九十九个,又呈现一个巨大的心型。
蜡烛套着蜡烛,心套着心。
侍者轮番上菜的间隙,缇慕坐在长桌一头,看着丈夫从冰桶拿香槟绕开地上心型蜡烛圈,走到两叁步外,打开瞬间,香槟如泉涌喷出,他朝大海嚎一声,男人的快乐有时候简单到极致。
“谁会度蜜月教妻子打水漂?连打六个水漂有什么厉害的。”她轻抚小腹,轻声嘀咕,“宝宝,以后别和爸爸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“你学不会打水漂,转头和孩子说我坏话?”霍暻提着香槟回到桌边,给自己的冰杯里倒酒。
缇慕瞧他满面神清气爽,气呼呼端起装满草莓牛奶的杯子,喝了一大口,她想和宝宝说的坏话能讲叁天叁夜,下午生怕小先生放浪形骸的行为伤到孩子,起床后,本和他商量怀孕期间分房睡。
他义正言辞地给否了,说孩子这点力气都受不住,以后生出来也是个肌无力的蠢货。
“夫人,需要换一杯吗?”女服务生走上前,看她牛奶杯里还剩一半。
“先不用了,我…”
她没喝完刚要婉拒,服务员端过托盘来换牛奶杯,第二杯牛奶放到桌上时小心翼翼,杯底却仍然不平整。
她本以为杯底垫着什么异物,移开杯子,只看到一张正方形的纸条,上面只有几个字。
「缇慕姐姐,暻少爷要杀我,救我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