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撕裂人类脆弱的身体,让人类遭受酷刑,求死不能。
可他的能量还未完全恢复,偏偏要和人类共用躯干。
愤怒灼烧着他的理智,除了杀意和憋屈,还有逐日加深的饥渴,和深不见底的焦躁。
能吃兰浅血液的,嗅闻他香气的,吮吸他口液的,都应该是自己。
而不是乔一翰那心机深沉的人类,为了得到兰浅的照料,欺瞒对方说没有力气。
让兰浅一遍遍烧热水,被兰浅洗澡的,不该是乔一翰,该是他!
不止,不止人类,还有一个怪物对兰浅虎视眈眈。
口口声声想要新娘,却把兰浅的衣服撕毁,不顾兰浅的反抗玩弄他的皮肤。
他想对兰浅做什么?
没看到兰浅难受,眼里含着泪珠吗?
兰浅的泪眼只能被他看,热泪只能被他吻去,而不是该死的山神怪物。
怒,怒不可遏!
人类是低劣的物种,是庞然大物面前的渺小蚂蚁,随便就能踩死。
他不屑人类,就像不屑一粒灰尘。
他对唯一一个人类生出食欲,人类本该被他掌控,他该是绝对的主宰。
可为什么!
绝顶的愤怒烧得他疼痛,让情绪少之又少,永远高高在上的造物,第一次俯下头,有了一种名为懊悔的情绪。
不该低估人类,被区区一只蚂蚁所杀。
就该逃脱限制,将人类和怪物通通杀掉,只剩兰浅一个人。
这样,兰浅就只能被他看,被他抱,被他吃。
焦躁,好焦躁。
明明人类就在他怀里,他却还不满足。
明明人类的血液被触肢分食,流入他的咽喉,他被香甜送上一个个巅峰,还是不满足。
必须做点什么,必须让兰浅眼泪汪汪,可怜兮兮地在他怀里发抖。
楼亭不假思索地低头,舌头化为触肢,轻易撬开了兰浅紧闭的唇瓣,刺入其中。
口液固然香,却只是淡香,和血液无法比拟。
可触肢在兰浅口腔里搅动,惹的人类闭不上嘴,眼中又蓄上眼泪,那微弱的香甜让楼亭不能自已,快感一层接一层地涌上!
不够,不够,还要更多。
舌头好好吃,要吃更多。
不对,不止舌头,要吃遍兰浅的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