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泽远指尖夹着烟,脑海里止不住地倒带。
何瑾俞去海南出差那段时间,突然失去了联系,他每天都会给何瑾俞打电话,却一直没人接,后来她出差完回来,问他。
“这几天我没接你电话的时候,你都……没想问问我为什么吗?”
他只笑着说:“你不是说封闭项目吗?我能理解的,别有心理负担。”
当时的他,真心觉得自己是体贴又得体的伴侣。
如今想起,只觉得自己当时好笑又可悲——
宋泽远攥着手机,努力想找回最后一丝体面,“华总,以您的身份和地位,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?何苦让自己落得个第叁者的名声?”
那头安静下来,片刻后,华砚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低低的笑意,温和却不可抗拒:“名声?身份?你觉得这些对我有什么意义?”
“我能拥有一切我想要的女人,但她不同——只有她愿意、主动的时候,她才真正属于我。”
华砚洲像是随口丢下一句:“需要我转告她,你来过电话吗?”
“不用了。”
还没等他说完,那边已利落地挂断了电话,只剩一串忙音在耳边回荡。
宋泽远垂着头,烟快燃到指尖,风灌进胸口,整个人像被掏空一般。
华砚洲靠在椅背上,将手机放回口袋,夜色透过落地窗,城市灯火隔着玻璃无声地晕开。
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很快,门却被推开了一道缝。
何瑾俞探头进来,眉心微蹙,“看见我的手机了吗?我刚才可能落在会议室了。”
其实今天加班,正是因为华砚洲丑闻的风波,总裁办的所有人都被压得喘不过气。
她忙着回工位处理一堆烂摊子,等忙完手头的事,才后知后觉发现手机不见了。
回会议室找了一圈,没找到,才寻到他这里。
华砚洲坐在办公桌后,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自持,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何瑾俞心里那股说不清的情绪开始往上涌。
越是他这副“事不关己”的样子,越让她无名火起。
“在我这里。”
说完,华砚洲站起身,从西装口袋里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,朝她走近两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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